【铁冬】被爱的感觉（4——6章）
【CP：铁冬，可能有黑化，不喜误入】
【背景：假设1991年Tony也在那辆车上】
【风格：时甜时虐】
【更新：大概一次更三章，日期不定】
【第四章】
事情似乎真的有些复杂，Tony躺在床上消化着从Bucky那里听来的一切。实验、九头蛇、洗脑，这一切听起来非常遥远的东西竟然就发生在了他的身边——他的仇人身上。
然而在知道了Bucky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了他的父母之后，Tony已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Bucky了。说他是自己的仇人似乎都已经不在准确，毕竟他是被九头蛇洗脑控制的，可若说真的就此放弃对Bucky的仇恨，似乎也不太可能——无论如何，他目睹了Bucky亲手杀害他父母的全过程。
对比于Tony这边的烦躁，Bucky算是比较平静的，Tony把他安排在了Stark大厦顶楼的一个房间后就没再管他，当然，Tony设置了权限，他没有办法走出房间一步。如果不是房间的冰箱里有许多食物，他会以为Tony准备让他饿死在这。说到食物，Bucky还真的很感谢Rumlow，如果不是他这些年一直要求自己吃饭而不是注射什么营养液，那么此时此刻就算有满冰箱的食物也是只能看不能吃了，说不定他还真的会被饿死。这么想着，Bucky就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大盒的巧克力布丁。
待到Tony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被他关在顶楼的房间里不知死活于是决定前来看看情况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Bucky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盘腿坐在铺有羊毛地毯的地板上，煞是悠哉的用勺子舀着布丁吃——虽然只有一只手的他吃东西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协调。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哦对了，穿了你的睡袍——应该是你的吧？你不介意吧，我总不能一直穿着我那套衣服，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呃——要吃点布丁吗？”
“你看起来过得倒是滋润”
让Bucky没有想到的是Tony竟然真的走了过来拿走了他的布丁，并且用他用过的勺子舀了好大一块布丁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品尝了起来。
“味道不错”
Tony评价到，接着又吃了一口。
“巧克力味道的就剩这一盒了”
Bucky一脸肉痛的看着那瞬间少了好多的布丁说道
“给我留点好不”
“喜欢吃我明天买来给你”
说着，Tony挖了一勺布丁递到了Bucky嘴前，Bucky一脸懵逼的张开了嘴，咬下了那口布丁。
“怎么样，Tony Stark亲手舀的布丁是不是更好吃了”
“嗯，确实更甜了”
Bucky轻声笑了笑，很识相的没有提那些不该提的事。两人就那样一人一勺的吃完了最后一盒巧克力味道的布丁。
“你知道Nick Fury吗”
将吃好了的盒子和小勺扔到垃圾桶里后Tony问到。
“不清楚，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一个怪人，说什么要建立一个复仇者联盟，邀请我加入”
“那你同意了吗？”
“一开始都不想理他，后来——”
“后来怎么了？”
“我跟他说只要他用尽全力配合我击垮九头蛇我就答应加入复仇者联盟，他同意了”
听到九头蛇，Bucky的脸色难看了不少，任谁被九头蛇洗脑折磨了六十多年后听到这个名词也不会好受。见他这样，Tony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眼前的这个人本该是二战英雄，是受万人敬仰的战士。然而却被命运如此捉弄，在之前的几十年里，被洗脑成一个只知道执行任务的杀人机器。偏偏，他的任务中还那么巧的有两个人是他Tony Stark的至亲之人，那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啊，叫他怎么轻易……释怀。
“别想太多了，既然我把你带到了这，就不会再让九头蛇的人有机会伤害你”
Tony叹了一口气说，他非常明白自己该恨的是九头蛇，只是他自己心里有一道坎过不去而已，那么就暂时存档吧，等他想通、或者想出什么办法后再来解决他与Bucky的事。
“我就先走了，好多事没处理呢”
Tony勉强的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
Bucky拽住了Tony的衣角
“小心些，九头蛇、很危险”
“知道——还有什么事吗”
“帮我把垃圾带出去吧，这几天积攒了好多垃圾，我又出不去，幸好有垃圾袋，不然房间都成垃圾堆了”
看着Bucky仰着头一本正经的样子，Tony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笑，于是有的员工有幸看到了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总裁大人竟然拎着四个垃圾袋扔垃圾的场面。
Tony走后，Bucky再一次无所事事了起来，这个房间除了灯和冰箱简直就没有其他能插电的东西，更别提什么电脑电视了，所以、他真的、好无聊！
于是无聊至极的Bucky呈大字少半横的形状躺在了羊毛地毯上开始挺尸，过了一会儿后又坐了起来开始发呆，发呆后又跑到了窗台上坐着看窗外其实没什么可看的风景。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Bucky终于发现了能玩的东西——洗手间里有水有肥皂，他可以用肥皂水吹泡泡。可是玩的不亦乐乎的他不知道整个Stark大厦都在Jarvis的监控之下，他所有的动作都被闲来无事的Tony看在眼里。
Bucky由于缺少一只手臂而在许多时候略显笨拙的样子终究还是让Tony有些不舒服，于是Tony让Jarvis扫描了Bucky的身体数据，再加上他对于Bucky十七年的前那只金属手臂的记忆，相信研究出一个全新的适合Bucky的手臂不是什么问题。
画面中，Tony看到Bucky从洗手间出来，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准备睡觉，过了一会儿，被子中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伸出手来摸索着床头的墙壁，最后成功的关上了灯。
嗯……自己也是时候该睡觉了，Tony想。
【第五章】
Fury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当Tony提出要让他协助自己对付九头蛇后，他立刻提出了下一个要求——“复仇者需要一个基地，我看Stark大厦就不错”
可能Fury也觉得一下子要了人家的大本营有点不太好，所以后面又补充了下“当然，Stark大厦的拥有者还是你，我不会要它的所有权。就只需要在你的大厦里安排一些我们的人，他们是会为你工作的，你就把他们当成你的员工就好。不过复仇者的话，我相信偌大一个Stark工业总不会养活不起那几个人的。”
首先，Stark大厦作为Tony的大本营，大厦内部几乎都是为他自己服务的科技人员，与他真正的产业根本不冲突。其次，Tony倒也真的不在乎再多养活几个人。于是Tony几乎是没有犹豫也就同意了Fury的要求。
于是第二天一早，Tony的大厦迎来了一些新的“员工”。不过复仇者的话就一个都还没有来。把所有人都安排了下去后，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想着这个时间那个人应该也醒了Tony犹豫了下就去了大厦不远处的超市。
不过Tony估计错了，当他打开那扇门走进去的时候床上那圆圆的被卷彰显着床上的人睡得有多熟，以及睡得有多老实，毕竟昨天晚上他就是这样把自己卷起来睡的觉，一个晚上过去了，被子竟然还没有铺开。
Tony见他没醒也就兀自的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塞进了冰箱，自然而然的，当他放完东西再次去看床上那个人的时候，Bucky已经醒了，并且坐在床上懵懵地盯着他看——随着Tony拿东西塑料袋则一直哗哗作响，平常人都会被吵醒，何况是感官格外敏锐的超级士兵呢。
“醒了就去洗漱”
Tony晃了晃手中单独拿着的小袋子，接着道
“完事一起吃饭”
“嗯嗯，好”
虽然根本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饭总要吃的嘛。于是听到了吃饭的字眼后Bucky立刻下床奔向了洗手间。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这把椅子毫无疑问的被Tony霸占了，于是两人决定在床头柜上吃早餐——Tony坐在椅子上，Bucky坐在床头。完美。
这是几天来Bucky第一次吃到热乎乎的早饭，尤其Tony买的还是他很喜欢的意面，所以Bucky这一顿早饭吃的是真的很满足，以至于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发现Tony才吃了一半。
“……你慢慢吃，不着急哈”
“我当然不着急”
反正公司有Pepper在，他完全不用担心。伟大的Tony Stark毫不在意自己压榨员工的“恶行”。
“倒是你，吃那么快，能吃出什么滋味”
“味道那么明显怎么就吃不出来了……”
Bucky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就赶紧趁着Tony没说话之前抢了主动权。
“你都买了什么？有巧克力布丁吗？”
“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还爱吃巧克力”
“我不爱吃巧克力啊，那么苦，难吃死了，但是巧克力味道的东西就很不错，甜甜的。”
“你爱吃甜的？”
“嗯嗯，爱吃甜的和辣的，不过我胃不太好，辣的不能吃太多”
“哦，你去冰箱里拿点零食过来吧，我还买了点葡萄，你也可以拿点洗了吃”
“好”
零食Bucky是听话的拿了不少，至于葡萄？莫得盘子或者什么的装，没法拿。
“我跟你商量点事呗”
Bucky揭开了一盒冰激凌递给了Tony，自己则打开一瓶水果酸奶喝了一口。
“什么事”
“就是，你看我待的这个房间，都没有什么玩的或者能消磨时间的东西”
“你可以吃东西”
“那我也不能吃了睡睡了吃啊，会成猪的”
“没关系，我养得起一只猪”
Bucky突然想到自己胖成一个球瘫在床上的样子，顿时一个激灵，那简直太可怕了。见他这样，Tony笑了笑，心情变得格外的好。
“不逗你了，你想要什么，我下次给你带来。具体都还缺什么也可以一起说了，列张清单也行。”
“可是我连用来列清单的纸笔都没有”
“那你就用嘴说喽”
“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能打发时间就行，几本书、纸笔，或者手机电脑什么的？为了防止我真的变成一只猪也可以给我带点健身器材之类的。反正能打发时间就好了。”
“可以”
“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给我买一些衣服什么的，你知道，你的衣服也只有睡衣我能穿的下”
“好，还有吗”
“没了，其他的想到的时候再和你说吧”
“嗯，可以。你刚刚说到了健身？”
“嗯，怎么了”
“你隔壁的隔壁是个健身房”
“……我也不会穿墙术啊”
“这几天你可能睡不安稳了”
“啥？？？”
“我会找人施工，把你隔壁的几个房间打通，然后再在你这个屋安一个门，这样你就可以自由的去健身房健身了，等我回去好好设计设计就开工。”
“这么麻烦还不如让我自己——”
出去上健身房……
当然最后几个字在Tony的注视下噤声了。
“你有什么异议？”
Tony的声音听起来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Bucky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嗯，这才乖”
当天离开，Tony便根据Bucky旁边的几个房间的现有情况开始考虑要具体要怎么弄。
首先，开工的时候他要好好看几遍工程师是怎么在墙上重新安一个门，毕竟最后联通Bucky房间的那扇门要由他亲自来弄。然后健身房几乎是可以不用动的，消磨时间的话，可以再弄个书房，里面放上个几千本书，他就不信Bucky还闲没事可干，除了这些正常人家还会有什么？Tony开始联想了一下自己的家，嗯……有厨房，有酒窖，有花房，有实验室——实验室Bucky用不着，可以不管，不过说起来他也可以在顶楼再弄个小型实验室，这个到时候再说，还有什么其他的……
当然，考虑着这些东西的同时Tony也没忘了让助理去帮忙先买了几本书和玩具，在当天晚上他也就给Bucky送了去，顺便一起吃了晚饭，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袋垃圾。
隔天，“工程”就正式开工了。
“oh对了，除了后安装的门，记得要把原来所有的门窗封死哦”
Tony特意提醒到。
【第六章】
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后，Tony自然而然的开始执行任务，而任务过程中，变为复仇者基地的大厦也终于迎来了两位复仇者——黑寡妇Natasha Romanoff和鹰眼Clinton Francis Barton。
忙忙碌碌的时候时间也就不经意的流逝了，2008年的圣诞节很快就到了，Tony开始筹备圣诞晚会的事，而Bucky，则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逐渐变得热闹、喜庆的样子。
房间里除了灯与冰箱依旧没有其他需要用电的东西，是的，连个电子日历都没有。当然，隔壁厨房健身房里那些不插电用不了的东西不算。
没有时间概念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事，你会感觉自己一点点的被吞噬，所有的情绪、情感一点点的被抹除，最终与这个世界彻底断离，如同一只被困在死水里的鲸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维持自己生命的水逐渐干涸。
一开始Bucky有想过用纸笔来记录时间，但随即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年十年他可以记录，可如果是一辈子的话，又有什么记录的必要呢。
虽不清楚具体日期，但是看到窗外各个商店、建筑里里外外喜庆十足的装饰，猜也能猜到，一定是快要过圣诞节了。Bucky想到了曾经与家人共度圣诞节的场景，不禁笑了笑，只可惜，过去的生活再美好也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除了与家人的回忆，关于圣诞节，Bucky还记得在军营里和Steve一起过的那次，那可是他过得唯一一次没有火鸡的圣诞节。想到Steve，Bucky又有了几分伤感，Rumlow跟他说过，在韦吉斯的那段时间他也有查过，反正结果都只有一个——1945年，他的挚友，Steve Rogers，以身殉国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让人容易接受的消息，那个小个子，如果没有注射什么血清，如果没有成为什么美国队长，本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又怎么会那么年轻就……不过其实Bucky也清楚的很，Steve那个臭小子，身体比谁都差，性格却比谁都倔，他追求的也从来不是什么娶妻生子普普通通的一生，而是真正的、人民的自由、家国的安定。如果不是这样他也就不会成为美国队长了不是？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一时间，Bucky也没了继续看外面的兴致，跳下窗台便回床上睡觉去了，他也不担心睡过头，反正Tony晚上一定会来和他一起吃饭，这几个月一向如此，一日两餐，从未有过意外。
又过了两天，平安夜当晚，Tony端了一整只火鸡去了顶楼，顺带一提，在顶楼那些个房间打通了后，Tony就对顶楼设置了权限，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出入顶楼。或许是他真的在顶楼建了个小型实验室的缘故，倒没有任何人多想，毕竟Tony的地下实验室也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这天晚上，两人消灭了一只火鸡和两瓶红酒，聊着天熬过了12点，对对方说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
“圣诞节一天我要和很多人碰面聚餐，晚上还要举办一个晚会，所以没什么时间，记得自己做点东西吃。”
“会的，放心吧”
若说之前Bucky一只手臂的时候做起饭来可能不太方便，但在Tony给他安装了新的手臂之后自然就不会了。或许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或许是不用白不用，总之，在厨房建成后Bucky就开始了自己动手做饭的生活，而Tony则负责每三天给Bucky带一次新的食材。
火鸡吃过了，祝福也说过了，Tony没再多留，又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为了方便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自己的别墅住过了，而是在大厦里又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就在Bucky的对面。
今天他自然也是没有时间回别墅了，何况圣诞节晚会就安排在大厦的大厅，于是睡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在睡觉之前，他还得去楼下扔个垃圾，谁让他禁止了其他人来顶楼呢，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保洁人员——别多想，顶楼各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有自动清洁功能，他可没有把顶楼变成一个猪窝。只是扔个垃圾这种小事，实在无需费事再研究个机器人弄个权限什么的，他有时间搞这些还不如自己动动腿，左右还有电梯，也累不着什么。
“嗨！”
正好从训练室出来的Nat一下子就看到了Tony，于是便上前打了招呼。
“这么晚还没睡啊”
“这么晚了，美丽的女士不也没睡嘛”
如果不是他刚刚在Nat面前扔了一兜子垃圾，Tony绝对会执起Nat的手来一个吻，
“可能是圣诞节比较开心吧，Merry Christmas，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对你说这句话的人呢”
“Merry Christmas。不过Nat，还真是遗憾，有人在你前面对我说了这句话”
“哦？是谁这么有幸成为了这第一个人呢。”
“嗯……是个J开头的名字”
“J？是Jarvis对不对？那可是你的ai管家Tony，你这是耍赖，这不算的”
Tony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快去睡个美容觉吧，期待晚会上你的惊艳亮相”
“晚安”
“晚安”
TBC
评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