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冬】被爱的感觉（10——12章）
【CP：铁冬，可能有黑化，不喜误入】
【背景：假设1991年Tony也在那辆车上】
【风格：时甜时虐】
【更新：大概一次更三章，日期不定】
【第十章】
“怎么还不动手？”
黑暗中，Bucky睁开了双眼，Tony怎么也没想到Bucky会在这时候醒过来，手一抖，手中的枪差点没走了火。
“我等了你许久了，怎么还不动手”
Bucky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Tony的眼睛，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也滑落到了腰间。对比于Tony的惊慌，Bucky这边可以说是波澜不惊，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眉目之间一如既往的流露出些许的温顺与纵容。
对于这样的Bucky，Tony向来无力应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咆哮着狰狞着几欲撕裂他的情绪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似的化解——Bucky Barnes的温柔，或许是世间最无解的毒药。
Tony看着那双闪着微光的似水般的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惊。他不禁问自己，这将近两年的时光，究竟是谁、囚禁了谁？
渐渐地，Tony感觉手上的枪变得格外的沉重，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握紧它的力量，最终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彻底地，放下了枪。
“怎么醒了”
“我对枪口很敏感”
Bucky说着，向Tony的身边靠了靠，顺手从床上拾起了被Tony放下的手枪。
“已经有两年了吧，我没有接触过这些武器，说实话，都已经陌生了”
“你就不问为什么？”
“oh……那你告诉我为什么Tony，为什么想杀我？”
“我不想杀你，从来都不想”
“当你用枪口对准我以后，Tony，这简直没有丝毫说服力”
“或许吧，谁在乎呢”
Tony夺过Bucky手中的枪扔在了地板上，然后一把扣住Bucky的头，吻了上去。上帝在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而让Tony震惊的是，对于他的吻，Bucky没有任何抗拒，甚至一直在回应着Tony。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Bucky才堪堪推开了Tony，然后将下巴搭在了Tony的肩膀上，急促的喘息着。
“我还以为我们能趁热打铁，直接做了”
Tony有意无意地说着，Bucky闻言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贴在Tony的身上，直到气息恢复了平稳才松开了Tony，向后错了错位置，看着Tony那双干净的眼睛说道
“我只是怕脏了你”
“随你喽”
Tony有些不适地撇了撇嘴角。
“那么之后要怎么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睡觉？”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说了我不想杀你”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杀我，不是你为什么想杀我，这其中的含义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呵……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要杀了你，为什么还是闭着眼睛等死？你就那么想死吗？！”
“你在生气？”
“你觉得你的死活哪里值得我生气吗？别自作多情了”
今天的Tony明显不正常，但是这与自己无关不是吗？Bucky耸了耸肩，掀开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换起了白天的衣服。
“你想干嘛？”
“就算要死也得死的体面些不是？”
“我说了我不想杀你！乖，咱们回来继续睡觉。”
“得了吧Stark”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叫他Anthony，没有叫他Tony，而是如此生疏的叫着他的姓氏。
此时的Bucky已经穿好了裤子，将T恤套在了身上，然后将压在领子下的头发拢了出来，顺便用手指将前边的头发向耳后别了别。
Bucky的夜视能力一向很好，此刻他站在地上，将Tony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也有预感这也许是他最后一夜与Tony相处了。那么就让他在死之前或者是怎样之前，弄清他一直以来的顾虑好了。
“我知道你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的死活，你在乎的只有你是否控制着这一切。自然而然的，我当然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你是在因为我想死而生气，你生气不过是因为我未经你的允许而动了想死的念头罢了。究其根源，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在你的认知里，我的生死只有你能决定。是这样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一直配合着我进行这场游戏的人不是你吗？”
“所以现在你是厌倦了、想结束了？”
“没错”
“ok……那我问你，这么长时间，你对我动过多少次杀心”
“以前从来没有。不过最近几天，无数次。”
“你还真是……连戏都不愿演了啊”
“还有必要吗？”
“是，是没必要——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ok，我尽力为你解答”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曾经是仇人”
“我想知道的不是曾经。是在你知道我是被九头蛇控制后，是在你把我关在这之后，是在这里一起度过的两年时光！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嗯，这个嘛，大概是养着玩的宠物吧”
“和我想的倒是差不多”
Bucky笑了笑，弯下身去捡地板上的那把枪，Tony没看到的是在头发落下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一瞬间，Bucky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流下，很快隐匿在了发间。
“呐”
Bucky将捡起的手枪扔到了Tony的身前。
“话既然都挑明了，杀心也已经动了，咱们也没有若无其事继续演戏的必要了吧。你说过我欠你两条命，不过我自然是没有两条命给你杀，你就将就将就，四舍五入得了。”
Tony看着那把枪，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疯狂，那样的、让人心惊，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那把手枪，一连扣动了六次扳机。
【第十一章】
“即使是一条狗，养了两年也会养出感情的不是吗？”
Tony略过呆呆地站在那里的Bucky，看着Bucky背后那面墙上新添的六个弹孔说到。
随后Tony也下了地，走到了Bucky身边，一只手搂住了Bucky的腰，一只手抚上了Bucky的脸颊。
“你今年多少岁了？到没到一百？呵呵……有的时候看着你的脸，我真的会感慨一句上帝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时间在你身上不留一丝痕迹，为什么我的父母死了，那个什么美国队长也死了，偏偏你还活着，你不仅活着，还活的这样年轻，这样的……漂亮。说什么不想脏了我，难不成你还与其他人睡过？呵，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Bucky Barnes，你凭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还一副这是为我好的样子？！”
Tony也失去了刚刚的温柔，扯着Bucky的胳膊走了两步，直接将人甩在了床上，压了上去。
“反正你以后也不会记得了，今夜就满足我一次如何？”
“你要干什么？”
“干你”
“什么叫反正我以后也唔——To……Tony！放开我！”
Bucky推开了Tony，不过Tony很快又重新钳制住了他的手腕，Tony知道Bucky需要处处小心以免伤了他，所以根本不会用多大力气，而这正是他最大的依仗，不然单凭肉搏，无论如何他也不是一个超级士兵的对手。
不过Tony却从来没有想过，以Bucky几十年的作战经验，想要以一个精准的数据控制好一切既不伤他又能躲开他是多么的容易。
“不要反抗了，就当这是游戏的最后环节，嗯？”
Tony看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放轻了自己的语气，如果他还有时间，如果他还有任何机会，又怎么会通过这种手段逼迫自己放下？可是，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啊……就当这是他最后的自私好了，很快，很快，他就放他自由……
为了不被对方看到自己即将掩藏不住的悲伤，Tony不待Bucky同意，再次吻了上去。
他喜欢Bucky。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被那双晶莹剔透的灰绿色眼睛吸引，被那比玫瑰花瓣还要艳丽的嘴唇吸引，被Bucky的一举一动吸引，被Bucky眉目间掩盖不住的温柔吸引。
也许是从Bucky开始按照他的口味给他研究营养早餐开始，也许是从Bucky少有的对他展现强硬只为让他从实验室出来好好休息开始，也许是从Bucky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的给他系上那根带着祝福的手绳起，也许是从他们开始在一个房间睡觉后Bucky便在每晚给他留着一盏灯起，也许是Bucky自己都不知道的那次由于噩梦在半夜挤到了他的怀里开始……
总之，Tony就是不知所以的意识到了自己对Bucky的感情。可这份感情带给Tony的不是解脱，而是更大的折磨。
他与Bucky之间发生的种种注定了他们的关系无法纯粹。他们的恨无法纯粹——Bucky杀了他父母，可却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动的手。他折磨了Bucky二十余天，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为父母报仇。同样的，他们的爱也无法纯粹——Bucky对他一向温柔，一向纵容，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对自己的愧疚之下。而他呢，他沉浸在了这份柔情之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Bucky，可他曾经无所不用其极折磨过Bucky，甚至强行占有了他那么多次，这两年，也是断绝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他彻底囚禁在这里。
是他亲手断绝了与Bucky的可能，他做的一切注定了Bucky不会接受他。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他活不了不久了，他会让Bucky忘记一切，然后把Bucky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重新开始生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就快亮了。
“желание”
“不，不要！”
“ржавчина”
“stop！停下Tony！stop！！！”
“семнадцать”
“Tony，我求你，不要，不要，啊！！！”
“рассвет”
“停——”
“печь”
“девять”
“доброта”
“домой”
“один”
“грузовик”
Tony不知道这十个俄语单词到底有什么含义，也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故事，也许只是一串随意设置的代码，这些由不得他多想，Tony只知道他成功了，资料是对的。
也许这过程很痛苦，但却是值得的。Tony抹去了Bucky额角的汗水想。
此刻他的Bucky安静的坐在床头，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柔顺的头发、精致的面容、匀称的身材……所有的一切让他的Bucky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供人欣赏——不，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Bucky？”
Tony轻声唤到。而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循着声音，迷茫的看向了Tony。
“请下命令”
“把衣服换上”
“……是”
天已经彻底亮了，一架飞机从复仇者大厦的停机坪升起，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第十二章】
Tony是被疼醒的，记忆停留在飞机坠毁了那一刻，本来一切都正常的很，飞机顺利的飞到了索科维亚，一路上就连云气都配合着他远离航线，降落点也没有问题，可就在他飞机距离地面不过几十米的时候，有人袭击了飞机——
是Bucky，Bucky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那么Bucky呢？！
Tony猛地挣脱黑暗，睁开了双眼。
God，这简直太糟糕了。
Tony挣了挣绑着自己手的铁环，显然他的力气不足以让他挣脱铁环的束缚。
“所以我这是又被绑架了？”
Tony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定在其他人的监视之下。
“于我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不准备来个人说说你们绑架我的目的吗？钱？武器？科技？”
“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总得派个人出来和我沟通一下不是吗？”
“我可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出来说说条件，ok？”
泛黄的灯光晃得人心烦意乱，时间一点点流逝，无论Tony说什么，也始终没有人出来见他一面。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有些慌乱——准确说，是个不想死的人都会有些慌乱。
尤其是——他还不知道Bucky的下落。
身上的伤口开始阵阵作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浸入骨髓，饥饿、疲倦、焦虑、烦躁……
太多的情绪压的Tony几乎喘不过气。
冷静，要冷静，Tony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催眠自己。绝对不能慌，一旦他自乱阵脚，就会彻底落入敌人的圈套。
然而，等到他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就被异常刺耳的铁门划过瓷砖的声音刺激到大脑几欲炸裂。
然而等到Tony看清了进来的人，就意识到了，他可能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棘手的一次绑架。
“好久不见，Rumlow”
“事实上我们经常在神盾局见面不是吗？”
“也对，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受谁指使。”
“奉Nick Fury之命，率领特战小队前来搜救飞机失事的Tony Stark”
“哇偶，你还是来救我的喽？”
“应了这个差事自然要把人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不过我倒也不急着回去交差。”
Rumlow偏头示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穿着白大褂的几个人立刻接受了指令，走向了Tony。
“你们要干什么？”
“别担心，我们只是需要一些优秀的基因，所以在你身上采点血罢了”
“如果没有另一个人在我旁边的瓶瓶罐罐里抽取什么不知名的液体准备往我体内注射我或许还会相信你说的话”
等到被抽出去了整整一血袋的血后，本来就有些失血的Tony脸色明显变得煞白。
“给他注射”
“是”
“等等等等，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放心，你不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交差”
“所以你到底要给我注射什么？”
“一些新研发的药剂而已，注射”
“你给我说清楚！放——”
“Rumlow！”
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人竟然是Bucky。Tony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Bucky？”
“Winter”
Tony和Rumlow几乎同时开口。
“对不起长官，我们实在拦不住他”
在看到Rumlow明显暗下来的脸色后，追着Bucky来的看护人员顿时脊背发凉。眼前这位虽然不常在基地，可是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他们都见过的，只肖一想，便是毛骨悚然。
“与他们无关，我想走，凭他们根本拦不住”
Bucky瞥了一眼颤栗的几人解释了一句，面对Rumlow投射过来的狠厉的目光丝毫不怕的迎了上去。
“滚”
过了良久，Rumlow对着那几个人下令，撇过头去不在看Bucky，转而看向了Tony。
“长官？”
拿着针剂的实验员不确定的发出询问。
“继续注射”
“不行！”
“Winter Soldier！”
“Rumlow——别这样做，好吗？”
Bucky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的请求。那样子简直与他半夜突然发疯想吃几十公里外的一家饭店里的红烩牛肉并且非要他去给他买回来时一模一样。Rumlow看着Bucky的眼睛，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对着那些实验员挥了挥手。
而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Tony终于开口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Bucky，给我一个解释”
“我觉得没必这个必要”
“Bucky……”
眼前的Bucky冷漠的简直让Tony感到陌生，但很明显，Bucky现在没事，并且情况比他要好的多，Tony也少了些担心，现在还是先弄清自己的处境比较好。
“你到底是谁的人？九头蛇？”
Tony看着Rumlow发问，但显然，语气里已经有着几许确定的成分在了。
“是又如何——Winter，你先回去”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我既然让实验员走了，就不会出尔反尔。所以你不用担心，一些私事而已，先回去，嗯？”
“好吧。”
“想吃什么就跟Rollins说，让他去给你买”
“算了吧算了吧，只有你能使唤动他，我让其他人去给我买”
“哈哈……好，去吧”
“嗯”
等到Bucky离开，Rumlow彻底敛起了笑容，看向了Ton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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